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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知道沈葭听不见,也絮絮述说着:“那些礼节很枯燥,我总是走神,连皇叔喊我平身都没听见,想着你要是在这里就好了。皇叔告诉我,有些事他不能做,我却可以做,还对我说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等我登基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把姓陈的赐死,给你出气,好不好?你放心,我一定不纳妃,我只要你一个,马上就到你的生辰了,你快点好起来,我骑马带你去郊外放灯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,垂着头,喉腔发出一声呜咽,滚烫的热泪一滴滴往下落,滴在沈葭枯瘦如柴的胳膊上。
沈葭的眼睫扇了扇,轻轻道:“怀钰,我要走了,你好好的……”
怀钰难以置信地抬起头,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,这是沈葭生病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,说的却是这种令他肝胆俱碎的话。
“你要去哪儿?”
“不知道,姐姐要来带我走了……”
她疲惫地闭上眼睛,再度陷入昏睡。
怀钰呆了呆,心像被人挖空了,伏在她身上大哭起来,他的哭声太过哀痛,就像失去了伴侣的野兽在嘶吼,吓得外间伺候的丫头们一窝蜂涌进来,看了这一幕,人人都不敢出声。
“不准死,你若死了,我也随你一起死!”
他在她耳边咬牙发誓,目光透露出一股癫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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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。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,朝如青丝暮成雪。”
深夜的酒馆阒寂无人,陈适一口一口地喝着辛辣酒液,吟诵着谁也听不懂的诗词,又哭又笑,看着让人害怕。
酒馆伙计磨磨蹭蹭地走过来,小声道:“陈公子,小店已经打烊了……”
陈适趴在桌上,一动不动,鼾声如雷,像是已经睡着了。
伙计没办法,只得伸手推了他一下,却是纹丝不动,他正要再使点力时,陈适突然抬起头,大声吟道:“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!”
说完拿起酒坛,咕咚灌下一大口,因为喝得太急,不慎呛着气管咳嗽起来,大半酒液都喷了出去,打湿了胸前衣襟。
伙计被他这模样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。
陈适一抹下巴上的酒液,看着他问道:“你方才说什么?”
伙计结结巴巴道:“我……我们已经打烊了……”
“哦,那我该走了。”
陈适拎着酒坛,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伙计赶紧拉住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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